2025 年 11 月 2 日，由北京德谕泽律师事务所主办的 “2025 民营企业可持续传承发展暨风险管理公益论坛” 在北京京城俱乐部圆满落幕。本次论坛以 “传承破局：赢在风险管控” 为核心主题，汇聚政商学界领军人物，共同聚焦中国家族企业代际交替时期的系统性挑战与创新解决方案，论坛期间首次正式发布的 “2025 中国上市公司最佳传承 100” 榜单，引发业界广泛关注。
全国工商联前党组成员、专职副主席、中国民间商会副会长庄聪生出席论坛并发表全会演讲，从专业研究与实践观察出发，深入剖析家族企业传承的核心价值与现实意义。
庄聪生在演讲中提到，自己担任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期间，曾兼任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会长十年。该研究会下设家族企业传承委员会，专门致力于家族企业传承领域的研究，系统性梳理传承经验。
对于本次论坛的举办，庄聪生给予高度认可，认为这是一项极具意义的活动。他透露，论坛举办前两天，高鸣飞（北京德谕泽律师事务所创始人、主任）与宋军（北京九汉天成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阿拉善 SEE 生态协会发起人、创始副会长）曾专门到访沟通，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交流中，他深切感受到二人及团队为民营企业保驾护航的强烈责任感，内心十分感动。
结合民营经济发展现状，庄聪生感慨民营企业经营之艰：“在座的企业家都深知，民营企业能存活十年八年，基本是九死一生，即便艰难活下来，也多是伤痕累累；即便发展到一定规模，要顺利传至二代、三代，更会面临诸多难关。” 他强调，民营企业一路走来步步惊心、处处有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而传承正是其发展进程中绕不开的关键课题。
庄聪生指出，家族企业若想打造百年基业、实现基业长青，难度极大。因此他建议，此类聚焦传承与风险管理的论坛未来可持续举办，邀请更多家族企业参与其中，必将获得广泛认可与欢迎。
他特别提及，众多老一代企业家一辈子辛苦打拼，积累下千亿、百亿、亿万家产，如今让他们最为牵挂、辗转难眠的，并非多挣几个亿或少挣几千万，而是子女能否顺利接过接力棒 —— 这已然成为他们心头最大的牵挂。
回顾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历程，庄聪生表示，中国家族企业的成长壮大与改革开放进程紧密相连，是改革开放的重要成果。
他明确指出，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绝非单纯的家族 “家事”，其背后关乎所有民营企业能否基业长青、成长为百年老店，关乎民营经济能否持续健康发展，更关乎我国经济能否实现高质量发展，从本质而言，这亦是一件重要的 “国事”。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不止是“家事”更是“国事”
全国工商联原副主席
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原会长 庄聪生
（2025年11月2日）
今年2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指出：“民营企业要打造“百年老店”、成为常青树，必须有先进的管理制度。在治理结构上，民营企业同国有企业一样，也要勇于自我革命，积极优化和调整。要着力完善法人治理结构、规范股东行为、强化内部监督、健全风险防范机制，不断完善劳动、人才、知识、技术、资本、数据等生产要素的使用、管理、保护机制。要高度重视企业接班人培养，有针对性地加以塑造和锤炼，让企业后继有人、持续健康发展。”认真学习和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对于当前推动民营家族企业做好代际传承、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实现基业常青、打造百年老店，具有重要的重大而现实的意义。
家族企业是世界上最早的商业企业形态，无论是在西方资本主义经济条件下，还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都呈现出独特的优势和特色。时至今日，在全球主要的经济体中，大多数的企业仍然是家族企业。即便是大型的上市公司和跨国企业，其中也有相当大的比例是家族控制的企业。目前，家族企业数量占全球企业的三分之二和上市公司的三分之一，他们在美国占85%、德国占80%、意大利占95%、英国占75%、日本占99%、韩国占80%、拉美国家更高于世界平均值，我国港澳台地区也多是家族企业，世界500强中半数是以家族命名。有关数据显示，在世界百年以上的74037家家族企业中，日本有37085家，甚至还有8家企业拥有千年历史。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我国营商环境的不断改善，民营经济得到快速发展。截至2025年 5月底，全国实有民营经济组织1.85亿户，占经营主体总量的96.76%。其中民营企业数量突破5800万户。据有关机构抽样调查，在我国民营企业中尤其是中小企业中，90%以上是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是由婚姻、血缘或收养关系产生的亲属之间共同投资或共同拥有,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企业组织形式，通常实行企业的所有权、经营权、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五权合一”的家族管理模式，也就是由家族成员们共同对生产经营活动实施管理的方法和模式。从40年多年来无数民营企业走过的发展历程看，家族式管理模式在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处于初期发展阶段时，由于企业规模小，管理层次少，企业的经营管理可以通过血缘关系来实现，而且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优势：
第一，家族企业具有很强的凝聚力。“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组成企业的同一家族成员，尤其在创业初期彼此具有高度的认同感和一体感，容易产生高信任度和高忠诚度，形成稳定的心理契约，能够相互信任、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保证企业的顺利发展。
第二，家族企业能够较快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利用血缘、亲缘和地缘关系，家族企业不仅容易获得创办企业所需的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而且凭借家族成员之间特有的关系和相关的社会网络资源，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迅速集聚人才，促使参与企业经营生产的家族成员全身心地投入，甚至可以不计报酬地艰苦创业，因而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竞争优势，较快地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第三，家族企业决策运营效率较高。家族企业是在家族伦理道德规范的制约下进行运作和管理，管理的集权性决定了决策的快速性，企业主可以依靠商业经验指挥家族企业，对家族企业的重大事务迅速作出决策，为应对市场变化赢得宝贵时间。
第四，家族企业能够节省大量管理成本。企业在初创阶段的所有权与控制权合二为一，管理的特点是创业者或家族成员在企业中占主导地位。这种治理模式几乎没有代理问题，因此避免了监督成本和管理费用。
第五，家族企业能够避免短期行为。由于家族的血脉亲缘关系使其在观念、利益和对问题的认识上具有一致性，非常注重家族的延续性，期望家业长青，企业的经营方针都会要求子女继承并予以发扬光大，所以家族企业往往更具长远观点。
但是，民营企业家族式治理结构也存在不少问题和明显弊端，主要表现在这几个方面：
一是家族企业容易造成封闭性产权。家族企业多为创业者或家族持有，所有权高度集中，家族成员常常不愿让投资者来参股分享利益，也不愿向多元化产权结构转变。部分企业主担心失去对企业的绝对话语权，不愿意推进产权多元化改革，普遍存在家族股“一股独大”现象。这种产权的单一性、集中性，阻碍了资源的有效流动和配置，因而不能有效发挥企业效率。
二是家族企业决策有时缺乏科学性。老板拥有绝对权威，往往说一不二。这种主要依靠经验的独断决策，在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经营不断拓展、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经营者受自身知识、掌握的信息等多方面的局限，难以作出正确的决策。特别是由于缺乏民主决策的机制和来自内、外有效的监督制约，一些企业主决策随意性强，决策受情绪、亲属、个人能力等因素的影响较大，导致决策的盲目性和风险性较高。同时，部分家族成员凌驾于企业制度之上，经常以“亲情代替制度”管理企业，缺少必要的权力监督，不利于企业的权力制衡，容易形成不合理的权力运作机制。
三是家族企业较难引进优秀人才。家企不分的产权闭塞，必然造成业主管理具有很强的垄断性，外部各种优秀人才难以进入企业管理岗位，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往往是以自己的亲属为主，关键岗位只用“自己人”，大多是用人唯亲而非用人唯贤，从而限制了外来优秀技术、经营、管理人才的输入。由于家族成员在企业中掌握了重要职权，一些人才往往难以得到提升，产生了“卖身打工”的自卑感，这就必然挫伤其积极性和创造性，导致工作效率降低。
四是共有式产权造成家庭成员之间产权不清晰。不少家族企业是由夫妻、父子或兄弟姐妹共同创立，其内部产权往往不明晰，主要表现为个人财产和企业财产划分不清，以及家庭成员间产权模糊，没有将股权量化到个人，这种带有强烈的血缘、亲缘性质的产权模式，使得企业发展深受个人和家族的制约。特别是遇到企业继承或分立的状况时，问题就更为突出，有可能出现内部纷争，夫妻反目、父子反目、兄弟反目，导致企业走向没落甚至破产。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家族式管理具有权责统一、自主管理、运作灵活、决策迅速、效率较高的优点，是民营企业创业初期的基本模式。家族式管理在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发展的一定时期和一定条件下，有其必然性、必要性和合理性，对民营企业发展初期能够发挥较高的效率和较好的作用。事实证明，这种方式在企业起步阶段，无疑是适合、有效的，也是有利于企业发展的。
在我国民营经济发展过程当中，有许多优秀民营企业能比较清醒地对待家族企业管理出现的各种问题，努力摆脱家族经营制的束缚，走所有权、经营权分离的道路，从家族式管理向现代企业制度转变，发展成为全国知名的大型企业或超大型企业。比如，福耀集团的曹德旺家族、沙钢集团的沈文荣家族、太平洋集团的严介和家族、步长集团的赵步长家族、亨通集团的崔根良家族、方太集团的茅理翔家族、恒安集团的许连捷家族、正泰集团的南存辉家族、安踏集团的丁世忠家族、新希望集团的刘永好家族、传化集团的徐冠巨家族、均瑶集团的王均金家族、春秋航空的王正华家族、九牧集团的林孝发家族、达利集团的许世辉家族，等等，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我们国家目前家族企业传承时间最长的、最成功的，要数香港的李锦记集团，现在已经传承了137年，传到第5代，现在的掌舵人是李惠森。
但是，我们要看到，当民营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资产达到一定规模，市场活动更加频繁时，特别是企业生存的制度、环境发生改变的条件下，家族制存在的公司治理结构不健全、经营管理理念落后、运作方式不规范、高素质人才缺乏、研发投入不足等问题就会充分暴露出来，成为制约企业做优做强做久的绊脚石，造成企业寿命较短，难以发展壮大。
如今，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洗礼，我国第一代、第二代家族企业的创业者已经迈入“耳顺”之年，他们的子女陆续走上“接班人”的前台。越来越多的家族企业普遍面临着两代企业家更替的问题。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家族企业委员会认为，如果按照60岁退休的界限，在未来10年，中国将有400-500万家的家族企业面临传承“大考”。无论是从时间的紧迫性还是群体的数量上看，中国这种大规模的代际传承在世界范围内的企业发展史上都绝无仅有。
大家知道，世界各国都广泛流传的“富不过三代”的说法，为家族企业传承方式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据有关专家统计，全世界范围内第一代到第二代传承成功的只有30%，第二代到第三代成功的只有15%，第三代以后成功率只有5%。也就是说有70%的企业，会因为代际传承没有做好而发生问题。如何打破魔咒，让更多的家族企业基业长青、世代传承、永续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对民营企业提出“打造百年老店”的明确要求，希望广大民营家族企业要认真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充分认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当前，民营企业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外部环境挑战。从国际环境看，全球经济增长放缓，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国际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个别国家搞 “小院高墙”、关税壁垒，全球贸易秩序面临新的严峻挑战。这些外部压力对民营企业的海外市场拓展和对外贸易造成巨大冲击。
从国内环境看，我国经济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民营企业发展不仅面临转型升级的中长期压力，还面临着“内卷式”竞争、市场需求不足、经营成本上升、利润空间受挤压等现实困难。特别是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背景下，传统的粗放型发展模式已经难以为继，迫切需要通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实现企业代际传承来提升企业的抗风险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同时，民营企业在快速发展过程中积累了诸多内部治理问题，严重制约了企业的高质量发展。一是家族式管理的弊端日益凸显，决策高度集中、任人唯亲、传承困难等问题普遍存在；二是财务管理不规范，财务信息不透明、内控机制缺失、风险意识淡薄等问题突出；三是人才结构不合理，缺乏专业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创新能力不足；四是企业文化建设滞后，缺乏共同价值观和企业精神，凝聚力不强。这些问题在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可能被掩盖，但在当前复杂严峻的环境下，却成为企业生存发展的致命弱点。只有通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认真解决企业代际传承问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深层次问题，提升企业的整体素质和竞争力。
2025年5月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营经济促进法》，明确要求民营经济组织完善治理结构和管理制度，这标志着规范治理已成为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然而，朝阳区人民法院2022-2024年审理的1525件民营企业公司治理案件显示，35.74%的纠纷源于登记信息“名实不符”，28%涉及证照管理混乱，折射出部分民营企业在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上的滞后性。建立权责清晰、运转协调、有效制衡的现代企业制度，完成企业代际传承，已成为民营企业突破发展瓶颈、实现基业长青的关键命题。
按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以及“ 新一代民营企业家要继承和发扬老一辈人艰苦奋斗、敢闯敢干、聚焦实业、做精主业的精神，努力把企业做强做优”的要求，2023年10月至2024年4月，我带领一个课题组在福建泉州开展《民营企业家精神与代际传承研究》专题调研，形成了4万余字的调研报告。
泉州是全国民营经济改革发展的示范城市和建设21世纪海丝战略支点城市，是民营经济发展最为强劲的城市之一，民营经济是泉州最重要的基本盘、动力源和支撑点，是全国GDP超万亿元级城市中民营经济比重最高的城市。相较于全国民营经济“五六七八九”，泉州民营经济呈现出“七八九九九”特征，贡献全市七成税收、八成GDP、九成技术创新成果、九成城镇就业、九成企业数量。
泉州民营企业中家族企业占比超过90%，家族企业的兴衰对泉州至关重要，直接关系经济转型和社会发展。这些家族企业紧紧咬住实体经济不放松，他们专注于一双鞋、一件衣、一块布、一张纸、一颗糖、一片茶叶，立足自身禀赋和优势，抓住数字化和技术变革的机遇，苦练内功，涌现出一大批国内外行业的头部企业和民族品牌。
总的来看，泉州第一代民营企业家，凭着坚忍不拔的毅力与打拼，从产业链低端开始，建基立业，一步一个脚印完成家族财富的原始积累。他们不仅通过各种渠道加强自身学习，同时格外重视子女的教育培养，如今第二代接班人茁壮成长，越来越多两代人有的在一起共同创业，有的已经完成或正在完成代际传承。两代企业家形成应对新挑战的思想共识，形成发扬光大企业家精神的思想共识，成功实现代际传承的企业形成企业传承与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双促进”的思想共识。泉州“创二代”企业家比老一辈接受过更系统教育，拥有更多知识、更开阔眼界、更多元价值观和更丰富的生活乐趣。较之“富二代”脸谱化的形象，泉州“创二代”较好传承了企业家的精神风貌，更爱学习、更善拼搏、更加上进，洋溢着敢拼、善拼，而且“智拼”的气质特征，有浓厚的家乡情结、抱团意识、愿意参与政企互动。
经过多年代际传承的摸索和实践，泉州家族企业逐渐走出了独具闽南特色的代际传承路径，主要有六种传承方式：单系为主方式、多系分传方式、家族合作方式、自由成长方式、独立创业方式和引入职业经理人方式。泉州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比较成功的典型有，恒安集团的许连捷家族、安踏集团的丁世忠家族、达利集团的许世辉家族、凤竹环保集团的李春兴家族、九牧集团的林孝发家族、晋工集团的柯子江家族、日春集团的王启灿家族、美岭集团的苏新添家族、匹克集团的许景南家族、丰源集团的黄碧山家族、大帝集团的吕培榕家族、火炬集团的蔡明通家族、克拉克集团刘瑞金家族等。
这些家族企业的传承经验，主要表现在以下六个方面：在营造家族和谐、企业团结的氛围中传承；在突破封闭管理、大胆借用外力的环境下传承；在两代人互相理解、换位思考的前提下传承；在做精做优、把守业当做创业的观念中传承；在稳健守住主业、积极创新发展中传承；在明晰产权、逐步向现代企业制度转型中传承；在允许试错、不怕失败的状况下传承。
泉州市各级党委、政府秉持“政企互动”优良传统，创新思想引领、典型示范、教育培训、平台搭建、项目孵化等方式，把培养“创二代”作为民营经济统战工作和党管人才工作的重要环节，持续加强教育、引导、帮扶，各县市、区结合产业特点和发展阶段，探索出不少行之有效的工作抓手。
在当前严峻复杂形势下，民营企业代际传承过程中面临着各种现实困境，主要是：第一代不愿让位、继承人接班意愿不强、接班人经历不足、代际鸿沟无法避免、传承计划缺失、职业经理人制度不完善等问题。代际传承面临挑战的原因主要是，传承计划缺失是影响代际传承进程的关键因素，授权障碍是阻碍继承人快速成长的重要阻力，选亲选贤是选择继承人的难点痛点，职业经理人稀缺是代际传承的制约要素。在传给谁、传什么和如何传这三个存在逻辑关系的根本问题上，成为传承最重要的抉择，传亲还是传贤是传承的第一难题，传承“有形”还是“无形”决定传承的发展走向，传承方式决定传承成效。影响代际传承的主要因素：从家族因素看，继承人综合素质能力是首要因素；从选择标准看，继承人决策能力是重要因素；从内部因素看，子女继承条件是第一要素；从外部因素看，行业发展态势是主要因素；从制约原因看，创始人不愿意交班是关键因素。
目前，泉州家族企业当前处于交接班的高峰期，第一代企业家中60岁左右的占到60%，70岁左右的达到10%，他们下一代的年龄则多集中在25岁到45岁之间。当下60%的第一代企业家已经和正在交班，越来越多的二代企业家被推到台前，这期间至少要延续十年以上。在此之后，与第三代乃至第四代之间的代际传承将成为企业发展的常态化内容。
泉州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在全国具有典型性和普遍性，可以称得上是我国家族企业传承的一个缩影，他们的经验做法值得各地家族企业学习借鉴。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家族企业不断成长，其发展始终与改革开放进程紧密相连，是改革开放的重要成果。家族企业怀着延续自身的强烈动机和长期发展的愿望，以其旺盛的生命力和进取的身姿，活跃在市场经济的舞台，是中华民族一个有信仰有追求的独特群体。它们含辛茹苦、历经磨难，力图将实业救国、经世济民的基因一代代传承下去。当前，如何传承创新，进行转型升级，完善治理结构，建立防治腐败机制，提升社会责任，是摆在所有家族企业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不仅是家族企业的“家事”，也是事关所有民营企业做精做强做久、实现基业长青、成为百年名企或百年老店，事关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和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实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国事”。
